电视剧中的“普通”人家——英美与日本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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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欢英国戏剧的人群中,传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伊恩・麦凯伦爵士与德里克・雅各比爵士(Sir Derek Jacobi)将在英国ITV(英国独立电视台——译注)的电视剧中扮演一对同性情侣。这策划,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英美电视剧中的男同性恋者

要说伊恩・麦凯伦,可谓是当今英语国家中最伟大的演员之一。他在《指环王》中扮演的甘道夫也为电影迷们津津乐道。1988年,为抗议英国政府对同性恋者的迫害,他公开宣布自己是同性恋者。此后,他一直积极参与旨在帮助同性恋者和弱势群体的活动。

日本观众或许是通过《卡德法尔神父》认识德里克・雅各比的。他在英国也是大腕中的大腕。2006年同性恋婚姻在英国合法化后,他与自己的另一半结了婚。

此次,这两位重量级人物将在电视荧幕上扮演一对年长的同性情侣。媒体最初公布的剧名是《Vicious Old Queens(〈极品基老伴〉——译注)》(朋友将此翻译为“恶作剧的同志老伴儿”),后来定名为《Vicious》。两名老戏骨(而且学生时代还曾经彼此单相思过)演绎一对言词尖刻恶毒的同性情侣,而且是以喜剧形式!这样一来,不风趣滑稽才怪呢。

日本没有的同性恋角色

虽然我很想写“放到日本来说,比如谁谁谁”,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例子。两国情况截然不同。在日本出柜的演员很少,本色同性恋角色也很少在电视剧中出现。要说这反映了社会情况的不同也就罢了,但如果电视剧不刻画生活中的同性之爱,那在这一点上,电视也就不对社会产生影响。

《摩登家庭》是一部广受欢迎的美国喜剧片。该片刻画了各种美国家庭,已连续三年获得了艾美奖。片中的一个“现代家庭”是一对同性情侣,其中一人是个其貌不扬的白人胖子,完全和美男子沾不上边(恕我失礼!)。饰演该角色的演员艾瑞克・斯通斯崔特在获得今年艾美奖最佳男配角奖时,说了这样一句感言。

“我为自己可以向美国和全世界展示两个男人同样能够成为真正的相爱伴侣而感到光荣”。顺便提一句,据说他并不是同性恋者。

电视剧反映社会。但日本到底国情不同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描写同性恋题材的英美电影和电视剧都充满了悲情。1967年以前,同性恋在英国属于犯罪行为,它有可能导致艾滋病传播这一点也产生了消极影响。不过,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HIV(至少在发达国家)成为一种可控的疾病后,同性恋角色开始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连续剧和喜剧中。

开先河之作或许是喜剧《威尔与格蕾丝》,主角之一是一名同性恋律师。之后,无论是红极一时的《欲望都市》,还是炙手可热的《欢乐合唱团》,人们甚至开始觉得众多人物形象中如果没有同性恋者反倒有些不自然。

今年春季,美国副总统拜登在电视上公开表示支持同性婚姻,声称“美国社会开始接受同性恋,完全归功于《威尔与格蕾丝》”。日本又怎样呢?首都东京的知事在谈到同性恋者时称“总感觉有些缺陷。或许是遗传之类的问题吧”——这般言论竟无人批驳,由此可见国情截然不同。

电视剧或许是反映社会现实的一面镜子。另一方面,优秀的电视剧也不是没有可能改变社会。

我本人既非同性恋者,也没有资格对当今的日本电视节目“应该”如何描绘同性恋情侣指手画脚。然而我认为,活生生的同性恋者鲜见于日本的电视剧中,这与现今的英美电视剧业界实可谓大相径庭。

(2012年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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