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化学研究所——“STAP论文存在捏造和篡改”

建议撤回论文

针对独立行政法人理化学研究所（简称理研，理事长：野依良治）“发育和再生科学综合研究中心”的研究小组领导小保方晴子在2014年1月发表了有关新型万能细胞（STAP细胞）论文后所引发的各种质疑，该研究所的调查委员会于4月1日公布了最终调查结果报告。对中期报告中的六项疑点，该报告确认其中二项存在“捏造和篡改”。

调查委员会表明了今后的方针，称将向小保方等论文作者“建议正式撤回论文”。不过对于最为关键的STAP细胞是否存在问题，由于不属于此次调查的对象，因此没有给出结论。调查委员会将在理化学研究所着手STAP细胞的制作实验，并公布最终验证结果。

STAP细胞论文发表在2014年1月30日出版的英国《自然》杂志上。“只要将细胞放在酸性溶液中加以刺激，就能制作出新的万能细胞……”，这一研究成果被认为是一项颠覆了细胞生物学常识的重大发现，震惊了全世界的科学家。但是，此后不但没有任何科学家成功重现STAP细胞，国内外研究人员甚至对STAP论文本身也提出了诸多质疑。

认定存在两项造假

调查委员会的最终调查报告核实了二项“不当”学术行为。其一，是显示由STAP细胞分化形成的组织图像，酷似于小保方在博士论文中使用的实验照片，属于捏造行为；第二，是遗传基因的解析图像，存在拼贴合成其他实验图像的痕迹，属于篡改行为。

有关其他四项疑点，即①实验手法的表述与部分国外论文酷似、②部分实验手法与实际程序不符、③STAP细胞图像存在不自然的歪曲、④来自不同实验的胎盘照片酷似，调查结果认为不存在“不当”行为。

而且，调查委员会指出，认定的二项“不当”学术行为是小保方个人的责任，论文共同执笔人——该研究中心副主任笹井芳树、山梨大学教授若山照彦等研究人员没有过失。但同时指出，不能忽视笹井、若山两人疏于数据确认这一事实，“虽无过失，但从所处地位和经验来考量，他们负有招致此次学术研究不当行为的重大责任”。

小保方将提出不服申诉

就最终报告中认定的两项学术造假行为，小保方反驳称“‘无恶意的错误’不属于理研规章中的‘不正当研究’行为范畴，尽管如此，仍被定性为篡改和捏造，我对此无法接受”，表示有意向理研提出不服申诉。她还进一步表示说，“如此下去，会招致人们对发现STAP细胞本身是捏造这样的误解，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围绕STAP论文，最初媒体争相大报特报这一“划时代”的发现，之后各种质疑甚嚣尘上，最后落到被所属单位认定为“不正当研究”这种不光彩的结局。STAP细胞是否存在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此次风波却为方方面面带来了影响。不少专家对不甚完备的日本年轻科研人员的研究伦理体系、研究机构过度的成果至上主义等问题敲响了警钟；还有人担忧日本基础科学研究在世界上的可信度或将大打折扣，可以说，STAP细胞论文问题给日本留下了有待解决的重大课题。

〈追记 4月9日，小保方召开记者会〉“STAP细胞确实存在”

4月9日，小保方在两名律师陪同下在大阪市内的饭店举行了记者会，对万能细胞论文造假的调查结果进行了反驳和释疑。

记者会一开始，小保方首先道歉说：“由于我的怠慢、无知和不成熟，导致人们对STAP细胞论文产生诸多疑问，并让大家深感困惑，我对此表示由衷的歉意。”针对迄今没有人能够成功制作出STAP细胞的问题，她回答说：“我已成功制作了200多次。论文论述的是STAP现象的产生，并不是为了说明STAP细胞制作的具体步骤条件。”对于调查委员会提出的撤回论文的建议，小保方虽然承认论文中存在过失和漏洞，但对撤回论文面露难色，称“撤回论文是向世界宣告结论有误，这样的做法是不正确的。”

对理研最终调查报告所裁定的有关STAP论文的两项“捏造、篡改等学术不正”结论，同席的律师予以了反驳，称“实验结果本身不存在问题（STAP是确实存在的），应属于论文刊载方法的问题，而不是篡改”。

此外，对于调查报告中裁定的捏造问题，即论文中显示由STAP细胞分化形成的组织的图像剪贴自小保方的博士学位论文这一点，小保方解释称：“这不是基于学位论文而来的图片，而是使用了实验室中PPT上的图片。”就用错图像一事，她说：“对此我也在反省检讨自己，但这不是捏造。在我意识到这个错误后，也向英国的《自然》杂志做了说明。”

有关实验记录，调查委员会指出，在三年时间里小保方的实验记录只有2本。对此，小保方澄清说：“调查委员会要我提交实验记录时，手头只有2本；我是可以凭此充分追踪研究过程的，由于我一直在哈佛大学等好几间实验室反复进行实验，所以有关记录也分置在各处，至少有4、5本。”

标题图片：就新型万能细胞“STAP细胞”论文问题，理化学研究所的研究小组组长小保方晴子召开记者会（2014年4月9日于大阪市内某饭店，摄影：时事通信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