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古院庭，树莺呖呖梅枝头，终日鸣不停 ——芜村

古庭（ふるにわ）に鶯（うぐいす）啼（な）きぬ日もすがら  ——蕪村

悠悠古院庭，树莺呖呖梅枝头，终日鸣不停  芜村

（1744年作，收录于《宽保四年岁单帐》）

芜村的这首俳句乍看非常单纯，就是“老旧的院庭中，树莺终日叫个不停”。“古院庭”是老宅子中的庭院，想必正是古树梅花绽放的时候。枝头上，树莺从早到晚叫个不停，一派悠然静谧的春日光景。

这首俳句收录于芜村首次编写的《宽保四年岁旦帐》一书中，也是他用“芜村”这一俳号写的第一首俳句。此前他一直自称“宰鸟（宰町）”。有趣的是，这本书以俳句宰鸟咏鸡开篇，又以芜村咏莺结束。用新老俳号写不同的鸟儿，以一种游戏的心情富有情趣地披露了芜村这个俳号。既然是收录于这样一本用心周到的书里的俳句，那么如果只解读它是单纯地写景，就显得缺点什么了。

这首俳句背后，一般认为有芭蕉名句“幽幽古池塘，青蛙跃身跳入水，扑通一声响”的影子。芜村把“古池塘的蛙”换成了“古院庭的莺”。蛙和莺作为会作和歌的生物，在《古今集》的假名序中是这样写——树莺向花鸣，青蛙住水中。所以可以说，它们是“一对儿”。在使用新俳号创作的第一首俳句中，芜村表达了对芭蕉的敬意。或许芜村还以终日鸣叫不停的树莺，表达了“自己会永远把俳句创作下去”的决心。

标题图片：PI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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