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长良川，精彩过后徒生悲，鸬鹚捕鱼船 ——芭蕉

おもしろうてやがて悲しき鵜舟哉（かな）  —— 芭蕉

夏夜长良川，精彩过后徒生悲，鸬鹚捕鱼船  芭蕉

（1688年作，收录于《真迹怀纸》）

这是芭蕉在观看长良川“鹈饲”时创作的俳句。“鹈饲”即指鸬鹚捕鱼，现在每到夏季，驱使鸬鹚捕获香鱼的场景依然在日本各地可见。这首俳句的前言写道：“岐阜长良川的‘鹈饲’久负盛名。其妙趣确实如友人所言，我等才疏学浅之辈难以完美描述。真想让懂得这种情趣的人来看看啊。话虽如此，看完‘鹈饲’，在昏暗夜色中踏上归途，心中这般不舍之情该如何排解是好？”

这个前言的后半部分和这首俳句都引用了日本传统艺术能乐的剧目《鹈饲》中的唱词（相当于一般戏剧中的台词——译注）。其中最精彩之处，是因在禁渔区捕鱼而被沉河底的渔夫亡灵，熟练地再现鸬鹚捕鱼的场面。最后，故事在“鱼船火光尽，起身暗路归，不舍情难禁（鸬鹚捕鱼船的篝火熄灭了，我将回到幽冥的阴间，难以抑制心中的不舍之情）”的唱词中落幕。

芭蕉在前言中引用这个故事，并在俳句中也写到“精彩过后徒生悲”，就是将亡灵的唱词“精彩有趣”和“悲戚伤心”融入了其中，还让人联想到渔夫所犯杀生之罪的“悲哀”。

“看时感叹犹如能乐唱词那般‘有趣’，随而又让人在‘悲伤’中结束。这种能乐独有的余韵，正是鸬鹚捕鱼船的魅力所在吧”——芭蕉直接使用能乐的唱词，让现实中和观剧时的心情产生交叠共振。在他晚年的俳句中可以看到多首这种引用能乐唱词抒发情感的作品。

标题图片：PI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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