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喜歡的仁王像:祈求體格健碩的神明,保佑身體和腿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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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是寺院的守衛者
仁王是佛教的護法神,正式名稱為執金剛神,通常也稱金剛力士。
據說原本他是護衛釋迦如來的神明,後來化成兩個分身。他們站在寺院的山門兩邊,相當於是保護供奉釋迦佛像場所(寺院)的守衛者。擋在門前,像「門衛」一樣怒視一切。
在傳說中,他們憑藉手中的金剛杵與邪惡戰鬥,還會操控雷電。全身只有腰部裹著一片稱作「裳」的布,上半身赤裸,體格健碩。腹肌發達,清晰可見,或許是竭盡全身之力的緣故而青筋暴露。
張著嘴的一尊叫「阿形」,閉著嘴的一尊叫「吽形」。「阿」是梵語(古代印度語言)的第一個音,「吽」則是最後一個音,「阿」和「吽」的組合象徵著掌管萬物本初和終極,即無所不能的神明,但也有很多研究人員認為這是「後世添加的解釋」。
通常右邊是阿形,左邊是吽形,但東大寺和善光寺的金剛力士像正好相反,右邊是吽形,左邊是阿形。
與民同在的仁王
一般認為,現在這種仁王形象定型於平安時代,造像鼎盛時期是在鐮倉時代。據說是因為「強健的仁王形象符合日益壯大的(鐮倉)武士團的喜好」,同時,「飽受連綿戰亂之苦的民眾為尋求救贖,喜愛造型逼真的佛像」(一阪太郎《仁王》/中公新書)。
進入江戶時代以後,坊間傳說膜拜體格健碩的仁王,可以保佑身體和腿腳健康,於是其變成了深受老百姓喜愛的信仰對象。滋賀縣湖東三山百濟寺的仁王門上,掛著長約3公尺的巨大草鞋,據說那是仁王的鞋子,起初只有50公分左右,後來觸摸草鞋以求腿腳健康的香客越來越多,於是逐漸變大。現在每隔10年新編一雙,供奉在寺院。
江戶時代爆發過麻疹和天花疫情,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傳說小孩兒只要從仁王胯下鑽過,即使感染也是輕症,時至今日,各地仍會舉行這種鑽胯活動,祈求孩子無病無災,健康成長。
「仁王曾幫助人們幹農活」「有個放了屁的老婆婆說了一句『臭嗎?(日語為Niō ka?)』,夜遊中的仁王無意聽到,誤解成她問的是『仁王嗎?(日語也為Niō ka?)』,以為躲藏起來的自己被人發現,於是就逃走了」等等,與其怒氣衝天的表情形成對比,從一些傳說和故事中可以看出,仁王是以和藹可親的形象而為百姓喜愛的。
對日本人來說,仁王不是畏懼的對象,莫如說是平易近人、充滿溫情的佛像。如果用這種視角去觀察,那麼在參拜有仁王像的寺院時,或許你會產生別樣的新鮮感受。
【参考文献】
- 《仁王》一阪太郎,中公新書
- 《各種庇佑效果的佛像參拜入門》松島龍戒(主編),Natsume社
- 《歷史道》Vol.23 寺院正確參拜禮法入門 渋谷申博,朝日新聞出版
標題圖片:京都仁和寺的阿形和吽形。該寺立有仁王像的門不叫仁王門,叫做「二王門」(PIX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