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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五六騎,疾馳飛奔鳥羽宮,策馬嘯勁風 ——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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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的季節主題「季題」是「勁風」。

鳥羽殿(とばどの)へ五六騎いそぐ野分哉(かな)  ——蕪村

絕塵五六騎,疾馳飛奔鳥羽宮,策馬嘯勁風  蕪村

(1768年作,收錄於《蕪村句集》)

在日語裡,秋季的台風帶來的勁風叫做「野分」,意思是把野外的草木吹得分散開來,是「二百十日」(從立春算起的第210天,公歷的9月1日)左右肆虐的暴風。秋季的勁風自古就是物語及和歌的題材。如《源氏物語》的「朔風」一章裡就有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場面:因為怕被大風刮倒而將室內的屏風折起,所以紫姬的美貌被夕霧中將看到了。此外,《枕草子》中也描寫了台風過後第二天傾倒的大樹、狼藉的庭院和睡眠不足的一群人,書中寫道:「那景象很有趣呢!」

蕪村在這首俳句中,將大自然的威力與戰爭小說的內容結合起來,描寫這樣的場景:在狂風中,五六名武士騎馬直奔鳥羽宮。鳥羽宮是11世紀末白河上皇在京都南部的鳥羽修建的離宮,後來被鳥羽上皇繼承。在那個武士勢力逐漸擡頭的時代,源氏與平氏的對抗卷入天皇與貴族之間的爭鬥中,政局動蕩不安。鳥羽上皇駕崩後,1156年發生了保元之亂,成為此後延續700年的武家政權誕生的契機。

蕪村的俳句可能並沒有特指某場戰爭,但其中的鳥羽宮這個創作背景卻與狂風營造出的失穩意象完美契合。鳥羽宮中究竟發生了怎樣的異常事件呢?武士策馬飛奔,緊張感呼之欲出,我們的思緒不由得被帶入到歷史故事中去。

標題圖片:PI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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